穿越公主清醒点(赵景之沐裳)最新章节阅读-主角是赵景之沐裳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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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到了窗户前,她收回视线,见是金悠。 她正透过窗户看向她,眼里眉梢带着愉悦的笑。 “你看,你与我斗,到底是不自量力了!” “你可以杀了我……放了我儿子!”赵景之伸手抓紧进窗棂,许是因为缺水,眼睛酸痛,却没有一滴泪,“金悠,我未曾害你儿子!” “呵,所以说心狠的人才能成大事。”金悠看向赵景之,眼中露出疯狂,“我与沐裳青梅竹马,我爱他,可那又如何,为了权势,他也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所以更何况他的儿子了!” 说完,金悠看向西边,“啧,可惜了,沐裳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我要杀了你!”赵景之伸出手去,奈何根本够不到金悠。 金悠见她这般,笑得更加开心了。 “接下来几日,我会给你送饭送水,我要你日日看着那口枯井,想着你儿子小小的尸体就在那里面,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这时蓁儿一把抱起砚儿,慢慢举起来,置于枯井上面。 “不!砚儿!” 赵景之用力拍打窗户,撕心裂肺的喊。 砚儿此时也意识到了危险,扭着小身子挣扎,“娘!娘!我要找我娘!” 蓁儿转过头看向金悠,见主子点了一下头,她便松开了手。 “娘!” “砚儿! 第二百七十章误会加深 正在这时,一身影掠过,以迅雷之势将砚儿接住,同时手点井沿儿,将那蓁儿踢飞了出去。 穿越公主清醒点(赵景之沐裳)最新章节阅读-主角是赵景之沐裳的小说叫什么名字穿越公主清醒点 来人是子衿,赵景之见她稳稳抱住了砚儿,只觉脚下一软,差点没瘫坐在地上。同时也有人脚步匆忙的跑过来,一袭白衣长袍,竟是陆长安。 “爹!”砚儿吓坏了,哭着找陆长安。 陆长安赶忙抱住砚儿,再看向那金悠,“金嫔娘娘,我陆长安可得罪你了,你竟要害我儿子?” 金悠皱眉,不妨陆长安竟然这么及时的出现了。 “陆世子,你误会了,本宫只是看着孩子可爱,带着她来这院玩而已。” 赵景之此时忙咣当那窗子,希望陆长安能发现她。 陆长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是看着金悠:“娘娘,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便不是不为自己,也为九皇子积些福报吧!” 金悠眼神沉了沉,“陆世子,你在教训本宫?” “这是规劝!” “不必!” “如果规劝没有用,那下一次,本世子也就不客气了。” 金悠眯了眯眼,如今肃平王回京了,确实不好拿这陆长安怎样,当下便冷讥道:“陆世子替别人养儿子,还这般乐在其中,本宫倒是佩服的很!” 说完,金悠甩袖子大步离开。 赵景之也没有了气力,最后又晃了一晃那窗子,便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这样不知睡了多久,赵景之睁开眼,先怔了一怔,再转头看向房间,这里是她的房间,巷子那栋宅子。 这时门打开,谨烟走了进来,见到她醒了,不由喜极而泣:“姑娘,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赵景之让谨烟扶着她坐起身,“砚儿……咳咳……他可还好?” “小公子没事,已经在东屋睡了。” 听了这话,赵景之这才放下心来,她口干的厉害,让谨烟先给她水喝。 连喝了三杯,嗓子才不那么干了。 “我怎么在家里?” “世子带您回来的。” 说到这儿,砚儿忍不住抹泪,“当时您昏迷不醒,嘴里还一直冒血,赶忙让曲大夫给您看,发现您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砚儿这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舌头有些疼。 当时金悠要害砚儿,她急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将自己舌头咬破了也不知道。 “您好好的进宫,怎么弄成这样子,七殿下分明没有保护好您!” 赵景之垂眸,“不提他了。” 谨烟见赵景之这般,当下便不敢提了,“姑娘,您等着,奴婢去给您端米粥来。” “好。” 砚儿去后很快回来,伺候着她吃了一碗米粥。 “你们把行意从陆府也接出来了吧?”赵景之问道。 提到这个,谨烟皱起眉头,“小姐在太后那儿!” 赵景之不由直起身,“行意在太后那儿?” 谨烟点头,“今日一早宫里的人来,说是太后想见见小姐,我和子衿本来打算只带她一人去,可那人又说太后也想见见陆世子家的小公子,我们只好带着两个小主子去。我们进宫后,太后身边的人便将两个小主子领走了,只让我们在前院等着。等了有两个时辰,太后宫里的人里里外外找孩子,我们才知道小公子走丢了。这时陆世子正好也来了行宫,他将我们带进去,然后一起找,最后在那空院子里找到了砚哥儿,也发现了您。见您那样,世子又气又心疼,禀明太后要带您回家。太后似乎也有些为难,便说给您放几日探亲假,待到十五回宫。而临走的时候,太后留下了小姐,说要她在宫里陪几日。” 赵景之皱眉,太后留下行意,这是怕她出宫了不再回去? 金悠知道行意不是她生的,又是个小姑娘,也够不成威胁,应该没有危险。 “对了,世子呢?” “世子回隔壁院了。” 当晚,赵景之先去东屋看了熟睡的砚儿一眼,这才回来满腹心事的睡下。 翌日一早,赵景之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爬到她床上,而后凑了过来,“娘!” 一声软软的,带着暖暖的气息的声音。 赵景之睁开眼看到一张肉乎乎的小脸,想到昨天的事,此刻仍心有余悸,忙将小家伙抱到怀里。这样真真实实抱住,她一颗心才送算落地。 “砚儿,娘没保护好你。” “砚儿想娘了。” “乖,娘也好想你。” 赵景之抱着砚儿暖了好一会儿,看着小家伙可爱的小模样,再想到金悠的恶毒,以及潜藏在暗处的危机,她心里不由更加焦虑。 “姐姐呢?”砚儿仰头问。 赵景之低头轻轻砚儿,“姐姐在宫里,过几日,娘便把她接回来。” “她会害怕吗?” “不会的。” 如果沐裳知道行意进宫了,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接到自己身边。 行宫,沐裳坐在院前的梅花树下,看着行意撅着小屁股正在捡梅花瓣。她将花瓣堆起来,堆成小山,然后用肥嫩嫩的小手捧起来。 “爹爹,送给你哦。”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人儿,沐裳探身过去亲了亲她额头。 “谢谢。” 他要张手去接,小家伙突然将手里的花瓣扬到他头上,然后咯咯的笑起来。 沐裳一把捞起行意往天上扔,小丫头一点也不怕,兴奋的尖叫。 这时魏长意和金悠走来,见到父女二人在闹,便停在了门口。 金悠垂眸,她以前也会想着嫁给沐裳,然后给他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沐裳一定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便像现在这样,会带着孩子玩。 可她进了宫,侍奉一个足以当她爹的男人,还要整日提心吊胆,卑躬屈膝。而她的儿子,如果她不为他争,便会永远被他的兄长们踩在脚下。 她和儿子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沐裳怎么能爱上别人,怎么能享受这种父女亲情。 不,即便他不爱她了,也要一直对她愧疚,这样他心里才能永远有她。 等沐裳将女儿放到地上,让身边的木槿带她去屋里玩了,魏长意和金悠才走过去。 沐裳看了他们一眼,继而坐回椅子上,先咳嗽了几声,而后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再加上上次中毒,淤毒未清干净,脸色青白,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了。 颓废! “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你就没有想知道的?”魏长意问。 沐裳默了半晌,“赵景之呢?” 魏长意眯眼,“出宫了。” “出宫?” “她随陆长安出宫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郁郁不得志 沐裳低着头,整个人死寂一般的沉默。 魏长意在沐裳对面坐下,默了片刻,道:“上次她助皇后陷害金悠,那这次你被陷害呢,难保她没有插手。如今她跟着陆长安走了,俨然已经站到了皇后和肃平王那一边。七殿下,别犯糊涂了,该走的就让她走吧。” 见沐裳不说话,魏长意又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已经信你和那些刺客没有关系了,解除你的禁足,恢复了你大理寺寺卿的官职。” 沐裳冷嗤,“是么。” “这次能这么快为你证明清白,除了义父周旋外,金悠出力最大。为了让皇上见她,大晚上的她让九皇子在院子里冻了一个时辰,冻得九皇子发起了高烧,她再带着九皇子去皇上宫外跪着,以博取皇上一点点疼惜之心,如此皇上才肯见她,她也才能开口为你求情。” 沐裳抬头看向金悠,沉沉叹了口气,“以后别为我做这些了。” “小七,看你喊冤受难,姐姐怎么可能袖手不管,即便要姐姐这条命,姐姐也在所不惜。还有小九,他也很懂事,说只要能救七皇兄,什么都不怕。”金悠道。 沐裳低下头,“我这一条烂命,何必呢!” “小七,你在赵景之心里或许不值一文,但你在姐姐心里是除小九外唯一的亲人。” 午后,赵景之感觉身上有了力气,便去了隔壁院儿。 开门的是陆长安的小厮丹青,见到赵景之来,他忙引着往院子里走。 “夫人,您劝劝我们世子吧,别再喝了。京兆府催着他去提交案宗,可他却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再这样下去,整个人不就废了。还有王府那边,王爷从西北回来了,让他回家,他也不听,惹得王爷十分不快。” 丹青一边走一边叨念。 赵景之一时插不上话,等到进了正房,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在往西屋看,见一向端方雅致的人居然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 他怀里抱着一壶酒,此时正仰头灌了一口。 “岂无登陆计,宜弃济川材。” 赵景之怔住,这样的陆长安是她没有见过的,郁郁不得志,以酒消愁。 “可是出什么事了?”赵景之问丹青。 丹青叹气,“许是因为宁州那桩灭门惨案。” “没有抓到凶手?” 丹青摇头,“不好说。” 这时有人在敲门,丹青就先出去了。 赵景之走到陆长安跟前,将他又仰头灌了一口,但呛着了,用力的咳嗽,眼睛都红了。她自他手里夺过酒壶,在他扑过来要夺的时候,她闪开。 “陆世子,是我。” 陆长安钝钝的转头看向赵景之,眼神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神儿,接着忙背过身,“云……惜卿姑娘……在下这般……太失礼了……” 赵景之歪头,“还有几分清醒?” “没……没醉。” 赵景之一笑,“那我在院里等你。” “好。” 赵景之提着酒壶出来,见丹青愁眉苦脸的回来了。 “怎么了?” “王府又来催了。” 赵景之点头,“你进去伺候你家主子梳洗吧。” 没等多久,陆长安换了一身衣袍,梳洗好后出来了,他脸还有些红,走路晃悠悠的也不稳。抬头见赵景之看他,忙惭愧的低下了头。 赵景之倒了一杯茶,推到她对面的位子,陆长安看了一眼,便过去坐下了。 “谢谢。” 赵景之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陆世子,我以茶代酒,敬你昨日的救命之恩。” “不不,惜卿姑娘言重了。” 赵景之喝了这一杯茶,“好了,客气过了,世子与我说说吧,你在宁州发生什么事了。” “没……” “借酒消愁愁更愁吧?” 陆长安怔了怔后,无奈的的笑了笑。 “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要好受。” 陆长安端起面前那杯茶,举起来喝了,这才道:“宁州一桩灭门惨案上报京兆府,京兆府府尹派我去调查。这被灭门的是一户裴姓人家,时代行商,乃是宁州的富户。这裴家上下包括主子和奴才一共十余口人,一晚上血流成河,当官府赶到的时候,还有一位六岁的小姑娘还有口气。我赶过去时,那小姑娘被吓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便在原收集的线索下,再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去查,很快查到一人,左令宇。这左令宇爱慕裴家小姐,然裴家小姐自幼已经订亲,而且和未婚夫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因此裴家拒绝了左家的提亲。出事前两日,裴家曾去官府状告过左家,说左令宇强辱了裴家小姐,但当天裴家说是误会,忙将案子撤了。两日后的晚上,裴家被灭门。” “所以你怀疑是这左令宇?” “不是怀疑,我找到了很多目击证人,皆是裴家的左邻右舍。可当我要抓这左令宇回府衙问案的时候,当地知府告诉我,这左令宇是户部尚书的孙子。” “那又如何?” “我问了与你一样的话。”陆长安低头笑了笑,“但这话问得委实天真,等我把那左令宇带回府衙,那些证人却统统改口了,说自己并没有看清楚凶手。” “后来呢?” “后来……”陆长安抱住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一家一家去找那些证人,他们显然都怕左家报复,但在我一再保证他们安全的情况下,有两个人愿意去指证凶手。可当晚,这两个人家里失火,一家四口,一家六口,全都被烧死了。” 赵景之不由脊背发寒,“这左家也太猖狂了!” “更猖狂的还在后面,那裴家不是还有一个小姑娘还活着,只是神志不清了。经过一段时间治疗,情况慢慢在好转,我怕这小姑娘也遭到灭口,便将她安置在我住的驿馆里,可有天晚上,她还是死了,溺死在了驿馆的池塘里。” “我越往下查,越多无辜的人被害死,最后只能将这案子定为悬案。” 赵景之默了片刻,道:“你还要往下查吗?” 陆长安摇头,“不查了。” “为何?” “怕了。” “被害死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 “世子,不要轻易放弃,你是他们唯一的指望。” 赵景之话音刚落,丹青在外面喊:“呀,好多乞丐往咱们这巷子里跑过来了!” 赵景之跟着陆长安出门看,果然见七八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拼命正这边跑,其中还有两个六七岁的孩子。 “救命!救救我们!”跑在最前面的瘦弱男人喊道。 赵景之再定睛一看,这些人脸上都起了大片的疹子。 丹青也看到了,急忙喊道:“这些人身上带着病,快、快关门! 第二百七十二章疫病横行 赵景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丹青推进家里。 而丹青正要关门的时候,赵景之看到那跑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中箭,猛地栽到地上。他不甘心,朝赵景之他们伸出手。 “救……救救我……” 这一声后,他还是死了过去。 赵景之又扭头往后看,但见剩下的人也被乱箭射死了,一个个趴在地上,包括年纪小的那两个孩子。 这时一队骑马的京郊大营将士过来,他们都用面纱捂着口鼻,领头的看了一眼,冲身后人吩咐道:“将尸体带回去焚毁。” 等将士们将尸体都收走了,陆长安上前,先向那领头的京郊大营将士表明身份,而后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善念营的人,眼下里面的人都得了一种叫‘红锦’的疫病,传染性特别强。这几人已经得了疫病,还偷偷逃到外面,只怕传染出去,在全城蔓延,到时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陆长安点头,“倒也不必射杀,抓回去就是。” “这等刁民,命不足惜。” 陆长安还要问什么,那领头也有些不耐烦,让属下赶紧带走尸体,接着他转身离开了。 赵景之打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男人的尸体,小声对陆长安道:“这些人身上的疹子与皇上得的应该是一种。” 原来源头在善念营,这病还是挺凶险的,闹不好就会要了人命。可皇上身份金贵,能得到最好的治疗,这些人就惨了。 “如果善念营有药给他们治病,我想他们也不至于冒死往外逃。” “姑娘别这么说,他们往外逃,到底是不对的,也算是自寻死路。”丹青道。 陆长安叹了口气,“人命怎么就变得这么不足轻重了。” “世子,您也别苦恼了,还是赶紧回王府吧,王爷等着见您呢!” 陆长安皱了皱眉,“明日吧。” “可王爷……” “我这不成器的,免得让他见了心烦。” 说完,陆长安转身回去了。 晚上,曲墨染自医堂回来。 赵景之和她二人寒暄了一番,便问她可找到曲老头和小五了没有。 曲墨染摇头,“没,我赶过去后,便再也打听不到他们的音讯了。” 赵景之闻言不由叹了口气,虽然有曲老头照应,可她还是担心小五。只是这一老一小的,怎么也不回京呢。 “对了,今日我去医堂,打开门却见里面翻得乱七八糟,再往后院走见到一个男人,穿得破破烂烂的,正从厨房出来。” “那男人可是善念营偷跑出来的?” 曲墨染咦了一声,“你知?” 赵景之将今日发生的事跟曲墨染说了,曲墨染听完,皱起眉头来:“那男人还带着娘子和儿子,男人身上还没起疹子,但他娘子和儿子已然染上了,而且还发着高烧。据他说,善念营里有好多人染病,只要染病了,看守的就会将人带走,说是去治疗,但带走的都没有再回来。前两日,有个两周的孩子染病被带走,做父亲的不放心,偷偷跟上去,发现他们没有给儿子治病,竟直接掐死扔火坑焚烧了。这消息传回来,大家都慌了,纷纷往外跑。” 说着,曲墨染叹了口气,“我看这病虽然凶险,但并不难治,只要身体足够康健,挺过去的话,也能不治自愈。朝廷这般处置,实在太残暴了。” “那一家三口还在你那医堂?” “在,我给他们配了药。” “明日我让张琪送些粮米过去。” 曲墨染点头,“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沈云舟了。” “他也看到你了?” 曲墨染皱眉,“我从胡同出来,他正好策马过去,倒是为停留,许没有看到。” “嗯,那你安心就好。” 宽慰了曲墨染两句,赵景之回屋休息了。 翌日,赵景之想着没事,便带着子衿去粮铺拿了两袋米,亲自送去医馆了。只是一开门,但见后院挤满了人,约莫有三四十。 曲墨染一早也过来了,正带着面纱在药房里熬药,赵景之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见到她们来,叹了口气道:“男人昨夜里偷偷把这些人从善念营带来了,求我收留他们一阵儿。” 曲墨染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喊道:“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二位姑娘菩萨心肠,救救我们吧。” 赵景之转身,见这些人竟都跪在院里,这其中有老有少,有妇人有孩子。 “大家快起来吧,我们能力也有限,只能尽力。但约法在前,在你们病好之前,千万不能出这个院子,不能把疫病传出去。”赵景之道。 “我们哪敢啊,外面都是抓我们的官兵,只要抓住了,一准没有命。”一男人说道。 赵景之点点头,回头对子衿道:“你去跟张琪说一声,让他派人先送来一车粮食。” 子衿默了默,“姑娘是好人。” 赵景之见子衿眼睛有些红,这才想起来这小丫头是从善念营出来的,估计是与他们感同身受了。 “那你往后少吃点,匀给他们一些粮食?” “奴婢以后不吃饭了。” 赵景之笑着揉了揉子衿的头发,“姑娘可舍不得饿到你这个小丫头。” 这边,陆长安回到王府,一进正厅,一茶杯砸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家?” 陆长安抬头,看着坐在正位上气急败坏的父亲,往日里他会因为父亲的责怪而反省自己,现在他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父亲便是对的吗? “父亲这么着急要我回家,可是有事?”他淡淡的问。 肃平王压下些怒火,眯眼问道:“你去岳州了?” “是。” “你调查慈济院坍塌的事了?” 陆长安沉下一口气,“是。” 他这话音刚落,茶壶砸了过来,正砸到他胸口。肃平王是武将,一身力气,陆长安一介文人,身子还本就虚弱,当下被砸的退后两步。 “谁让你调查的?” 陆长安抬头,胸口钝疼:“儿子想知道真相!” “那你查到什么了?” 陆长安闭了闭眼睛道:“父亲在儿子心中一直是大英雄,您一生戎马,镇守边疆,护天下安定。我自幼身体不好,不能习武,不能跟着您南征北战,虽然您不喜欢儿子,可儿子还是以身为您的儿子而自豪。” 说道这里,陆长安惨然一笑,“可我没想到,我奉为英雄的父亲,他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残害百姓,还是那么小的孩子们!” 啪的一声! 肃平王一巴掌扇过去,“老子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第二百七十三章夺她铺子 陆长安看着面前的父亲,这张脸是刚毅的但透着阴狠,这张脸是熟悉的但现在看来又是那么陌生。 或许,他从未看清过自己的父亲吧。 “若非你是嫡长,本王真想废了你这个世子!” 陆长安苦笑,“或许二弟三弟更合适。” “废物!” “是。” 肃平王气得脑门青筋暴起,“可你生在我肃平王府,便应当为王府鞠躬尽瘁。如今我回京,你三弟又去南州了,只你二弟一人在西北。他性子急躁,容易被挑拨,本王实在不放心将十万大军交他手里。这样吧,你这就去西北,在军中任参军,辅佐你二弟。” 陆长安垂眸,他虽是肃平王世子,但父亲并不看重他,先是最危险的时候将他弃于京中,如今在用人之时又让他去西北。一句‘辅佐你二弟’,这话细一思量,父亲这是已经打定主意将王位传给二弟了,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从小到大,他也不是看不透,只是不在乎罢了。 “我可以去西北,可以辅佐二弟,但我要先查清宁州的案子!”陆长安说着抬头看向肃平王,“这户部尚书应该是父亲你的人吧”。 医堂这边,灵云粮铺的伙计拉了一车粮食过来,等都卸下来后,赵景之让那伙计回去跟张琪说一声,等过三日再拉一车来。 那伙计却有些支吾,“东家,粮铺……” “怎么了?”赵景之问。 伙计迟疑了片刻,道:“掌柜的不让小的跟您说的,可小的实在担心。” “到底怎么了?”赵景之也有些急了。 “那靖安侯带着一帮子护院去抢咱粮铺的账册了,还扬言这铺子是他们靖安侯府的,以后每月要往他们侯府交账本!” 赵景之皱眉,看来谢子安是发现灵云粮铺是她开的了。 这个死皮赖脸的倒是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掌柜的领着咱们伙计堵在外面,两方都打起来了,只怕要闹到官府了。” 赵景之握紧拳头,按着律法,如若她是在还未和离的时候开得粮铺,那和离后粮铺算是男方的。 在大荣,男主外女主内,一向认为女人是靠男人养的,因此和离时只能带走自己的嫁妆,其他什么都不能带走。 所以真要闹到官府,她这些产业恐就要白白给谢家那帮无赖了。 赵景之叫上子衿,又交代了曲墨染一句,当下赶紧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看到一善念营的妇人将孩子里面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她们给准备的棉袄。 这衣服沾满了血点子,乃是疹子破裂后流的。 她心思一转,眼里露出狠光。 来到粮铺外,双方已经动起手来了。 这边有谢子安,有二公子谢林成,三公子谢林羽,他们带着一帮护院正往里硬闯。 “张琪,你原就是我侯府的奴才,如今吃里扒外,看小爷我不揍死你!”谢林羽冲着张琪大喊。 “我已赎了卖身契,便不是你侯府的人,这粮铺是我们东家的心血,决不能让你们抢了去!” “什么你们东家,不就是苏氏么,她瞒着我们府上的人在外面开了这粮铺,开铺子的钱,购粮食的钱定就是从我们府账上挪走的,所以这铺子就该是我们侯府的!” “你们无耻!” “给老子打!” 谢林羽活动着筋骨:“没想到这赫赫有名的灵云粮铺有朝一日竟成我们家的,可真是天上掉下来一座金山!” 那二公子谢林成到底是读书人,于是两头劝着:“张琪,按着律法,这粮铺本就是侯府的,你也要讲些道理才是。” “狗屁道理!”张琪气得眼都红了。 “我们不是在乎这几间铺子,而是本就是侯府的东西,便该归侯府。”谢林成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也算是本事了。 而谢子安站在一旁,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估计正幻想着把铺子夺过来后如何挥霍呢。 自侯府被抄家后,家里是真真一穷二白了,虽他袭了爵位,可那点俸禄养一大家子实在捉襟见肘,因此一听说灵云粮铺是赵景之开得,他立马就打起了算盘。 “这帮人太无耻了!”子衿气得要上前打。 赵景之拉住了她,“别冲动。” 冲动没有用,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赵景之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谢子安,你想从我手里抢走粮铺,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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