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结婚对象不爱我时，独留清欢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婚礼的教堂，宾客寥寥无几，坐满了湛家的保镖和助理，一个个面无表情。
我的亲人，一个都没来。
也好。
省得他们看见我这副“执迷不悟”的嘴脸，又要上演一场闹剧。
湛则言就站在神父旁边。
他穿着顶级的定制礼服，身形挺拔，俊美的脸上却结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
那双深邃的眼，看向我时，没有半分新郎该有的喜悦。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的黑。
我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他。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在为我倒数。
神父开始念冗长的誓词。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的眼里只有他。
湛则言。
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
从我十六岁那年，在那个雨夜，他把我从几个混混手里救下来，用他那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外套裹住我开始。
“……你愿意嫁给他吗？”神父问。
“我愿意。”
我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轮到他了。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脸上的笑意都快要僵住。
久到神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嗯。”
没有“我愿意”。
只是一个冷淡的、敷衍的“嗯”。
交换戒指的时候，他的指尖擦过我的皮肤。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轻微的、不易察觉的战栗。
是在……厌恶我吗？
我抬头看他，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裂缝。
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死寂。
仪式结束，没有亲吻。
他转身就走，把我一个人，连同我那身可笑的婚纱，丢在了所有人的目光里。
